对我喜欢的角色命运不满直接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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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修之从王府开始 第十一章

  第十一章 

  柔则足足昏睡了三日才醒过来,得知孩子没了后又昏厥了过去,胤禛心疼妻子,轮番地折腾太医院,一时之间妇科和内科的圣手们都在这四贝勒府打了个来回,热闹不已。有亲戚妯娌得了消息来探病的,柔则病中乏力,一应事务自是交由宜修,忙得她脚不沾地,却也将事做得分毫不差滴水不漏,直得了众人的夸赞,另自有“懂事”的下人们闲聊,更为宜修加了不少的赞赏。

  宜修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胤禛自是视而不见的,他那一心里只有柔则一个,见爱妻终日郁郁,想着禀了德妃,将柔则嫡亲的额娘接来小住几日,以宽慰柔则的丧子之痛。

  他这般说时,正在宜修院中用膳,闻此消息,正为胤禛布菜的宜修手不由抖了抖,险些将汤泼在胤禛衣服上。

  这人真是生来便克她,宜修心里暗骂,半点不让人消停,以大夫人的个性,来了这贝勒府见了柔则的样子不得闹个翻天覆地去,让人看了笑话是小,打破好不容易才展开的局面是大。

  她稳了稳神,柔柔笑道:“瞧爷这话说的?莫不是在同宜修玩笑吧?”她将汤碗放到胤禛跟前,正是他最爱的老鸭煲,复正色道:“论理也是轮不到妾身说这话的,只不过想着爷到底是男人,只管在外面行走,这院子里的讲究许是不知道的,这才大着胆子想回一回话,若是爷觉得不妥,可别怪罪我。”

  这话说得拘谨,并不像她往日的风格,胤禛来了兴致,道:“这有什么要紧,但说无妨。”

  宜修这才福一福身,道:“方才妾身听说爷想接了额娘来,原本也是欢喜的,想着平日里难得见上一面,如今可有了机会,当真是好事。可思虑下来却觉得有些不妥。”

  胤禛神情疑惑,示意宜修继续。

  “爷同姐姐伉俪情深夫妻和睦人尽皆知,奈何运道不好,这番没了孩子,姐姐着实可怜,可既然您当时不将那事外传,这便不好大张旗鼓安抚姐姐了;咱们虽说从宫中搬了出来,可爷是皇子,万事都需得谨慎行事,宜修见识短浅,只知从前并无这嫡福晋小产接了娘家额娘来的先例,若是这口子从爷这儿开了,知道的说您是心疼,不知道的说的话到底难听,妯娌姐妹之间,怕姐姐日后难做了,这是其一。”

  胤禛知道这话在理,没有驳斥。

  宜修瞄一眼他的神色,又道:“二来也是妾身的一点子私心了。”见胤禛不言语,她继续道:“人人都知晓,妾身是福晋的亲妹妹,若此时接了额娘来,岂非显得我这做妹妹的不尽心?”她剖白道:“妾身对姐姐如何,爷心中还不知晓吗?”

  胤禛点一点头:“你与你姐姐,着实是情深。”

  宜修便又道:“爷是知道我的,不过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罢了,能帮着爷和福晋便是我的造化了,咱们家里的事自己心知肚明,外头又哪里明白?倘若被那些不懂事的编排瞎话,说您后院不宁妻妾不睦,惹了万岁和太子的不快,便是我的过错了。”她索性地上一蹲,翦水秋瞳中仿佛含着无限爱意,不好意思道:“妾身的见识着实有限,今日也只是担忧爷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,若是您觉得我这话不在理,也只当妾身什么都没说过罢。”

  “小宜之言有理,我哪里会怪罪于你?”胤禛伸手扶起宜修,露了点笑影:“你心思细腻,这番思虑很是周全,很顾得上大局,从前是爷小瞧了你了。”

  宜修顺势起身,贴着胤禛道:“不过是妾身的一点子念想罢了,哪里说得上大局不大局的,只一心盼着爷能安好,咱们家便能好了,”她又道:“若是爷说给姐姐听,怕是会想的比妾身更周全呢!”

  这话搔到了胤禛的痒处,大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宜修温婉地笑笑,假装害羞把手抽了回来,服侍他用饭歇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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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还是主子英明,昨个儿几句话就化解了。”待到次日胤禛上朝,剪秋才敢近身,借着梳头的功夫恭维道:“大夫人那个样子,真来了这贝勒府里,还不翻了天了?”

  “正是知道,自然不能让她进来。”宜修叹了口气,道:“姐姐正在病中,也不知道是谁出了这么个主意。”

  “苗氏已经被关起来了,莫不是齐侧福?”剪秋手下利索,一面提出自己的猜测。

  “是她也好。”宜修拢着长发,声音都带着笑意:“昨个儿爷亲口说不让那拉夫人来是识大体,那提出这件事的,不正好是那个不堪用的了吗?”

  “主子聪慧。”剪秋也翘起了嘴角:“如此一来,主子在爷心中的分量便更重了。”

  “还差得远呢。”宜修比了比耳环,轻声细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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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青棠,去让人瞧瞧前院儿,可是爷回来了?”自难产后,柔则的精神便不如从前了,加之又丧子,悲伤过度哭晕了几次,更觉身上乏累,气血虚亏,对胤禛的依恋便也更多了;从前说不准还做做样子,履行履行做正妻福晋的职责,劝慰胤禛雨露均沾,如今半点没这个话了。也不知怎的,许是心中郁结未散,柔则愈发地多愁善感起来,些许小事就能令她迎风落泪,对月惆怅,连府中事务都不大管了,一应交给宜修打理。几个贴身大丫鬟劝了几次,见主子没有丝毫改变的想法,又被宜修拿住背地里嚼舌根发落了一次,再不敢多嘴了。

  青棠不敢惹她,哪怕已经使人跑了几次也不敢劝说,生怕主子又哭出来伤了眼睛:“正让人去问了呢,福晋当真和爷鹣鲽情深,时刻惦念着呢。”

  柔则似是被这句话安慰了,温柔地笑了笑,带着一种脆弱易碎的美,胤禛正好大步进来瞧见,更是动了一番怜惜心肠,只不过当着满屋奴才的面不好调笑,便柔声道:“菀菀今日可做了什么好菜?”

  柔则这才袅袅婷婷地站起来行了个礼,还未蹲下便被胤禛扶起:“妾身给爷请安了,哪里日日都有好菜呢?不过是今个儿得了兴致,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,想请四郎来品鉴品鉴。”

  “如此美事,不可辜负。”胤禛笑着坐下来:“那今日便在你这处用饭罢!”

  这厢郎情妾意,苏培盛立在一旁不住地擦汗,想着主子先前的吩咐,又看如今的情态,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张嘴提醒。

  “爷,您头前儿说晚饭去齐侧福那儿用,要不要去使人说一声?”

  这话一出,柔则脸上先挂不住了,偏在胤禛面前还是要拿着几分“贤妻”的款儿,违心道:“倒是我不知道这事,四郎还是去齐妹妹院儿里吧,别让她久等了。”话虽这么说,眼里的深情哀怨可是一点儿没落下。

  胤禛如何舍得她难过,只训斥苏培盛道:“你如今是越发会当差了,这点子小事也来主子身前说嘴,自己掂量着办了便是。”

  苏培盛面上堆着笑,轻打了自己个嘴巴道:“是奴才不好,该打该打,这就让底下人去知会一声。”半点不提是胤禛午间自己说的,让他不要忘记提醒。

  “自己下去领罚。”胤禛想到德妃早上请安时点他的话,心里愈发烦闷。

  “哪里就因为这么点子小事动气的呢?”柔则不好让苏培盛难做,怎么说也是跟着夫君的贴身太监,别有一番体面在身上的,轻柔地接过了话茬:“苏培盛自来是个懂规矩的,必是四郎一早安排好的,怎好再罚他呢?”

  胤禛向来是很看重她的,当下是又爱又怜,又有几分恨老天不公,将德妃的意思全都抛诸脑后,道:“那就照你的意思,罚就免了。苏培盛,还不谢谢你福晋主子恩典!”

  苏培盛忙过来谢恩,又贫了两句嘴逗这对夫妻开心。

  柔则心情好了些,换了副俏皮语气来,笑道:“菀菀岂是那种不懂事的人?既然四郎已经和齐妹妹约好了,菀菀哪里好不成人之美呢?”

  “爷今日就在你这儿,又有谁敢说些什么?”

  “这可不好说。”柔则拿帕子轻拂了下胤禛的手,玩笑道:“四郎公务繁忙,院子里姐妹们都少见,眼下好容易有次机会,再被我给耽搁了,”她用帕子遮着嘴角轻笑,眉眼弯弯的,甚是可爱:“倒是我这当姐姐的不显得体贴了。”

  胤禛笑道:“这是哪里的话,你是主母,爷到你这儿来是天经地义,哪轮得到别人说什么。”

  柔则更是高兴,依偎进他怀里,胤禛自是宿在了正院不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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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当真如此?”宜修听着主院儿那边递过来的消息,修剪花枝的手顿了顿,嘲讽似的笑道:“这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?”她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灰,道:“连这点子体面都不顾了?”她算了算:“昨个儿可是齐月宾的生辰罢?”

  剪秋抿着唇不敢笑出声,道:“可不是么,听说昨个儿苏培盛刚提了一嘴就被贝勒爷堵了回去,还是福晋求情才免了罚。”

  “也算意料之中,苏培盛既然敢提,就是爷许的,又被罚了,明显是他改了主意了。”宜修轻轻拍了拍床上睡的正香的弘晖,降低了音量,脸上也带了笑:“姐姐那般我见犹怜的人,和爷情深义重的,骤然没了孩子,爷多陪着些也是好的。”她侧过身来:“只是再怎么陪都没用罢了。”

  剪秋了然:“再怎么说,都是大小姐自作孽。”

  宜修看了她一眼,没反驳什么:“且看着吧,这院儿里总要闹起来,只待早晚罢了。”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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